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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文如下:
为地主阶级翻案,本质是为先富集团洗白。
近年来影视作品中越来越多为地主阶级翻案的趋势,总结起来有两大原因。
第一就是文艺界留存了太多遗老遗少,这固然是party的宽容政策,他们也确实保存了不少优秀的文化传统,但终究是旧时代的人,需要一场“文化革命”的洗礼,才能为新时代服务。然而,文化革命失败了,所以一些糟粕沉渣泛起。
第二个原因更加重要,更加根本就是本文的标题为地主阶级翻案,本质是为先富集团洗白。我在看《繁花》时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先富起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当然,你可以觉得这是一个仇富的底层人发表的反社会言论。那么我修正一下这句话,让其表述更加严谨和学术。先富起来的阶层不具备任何道德性,这里简述一下原因。
先富起来的人们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官倒军倒阶段。
第二,侵吞国企国有资源阶段。
第三,对外贸易中吃血汗工厂廉价劳动力的红利。
第四,土地财政与房地产。
第五,金融,尤其是买办金融为华尔街打工。
第六,互联网新富阶级。
在这六个阶段中,也就互联网巨头的钱相对稍微干净一些。这也是他们敢频频抛头露面发表996福报论、我不爱钱论、奋斗才是人生底色论等反动言论的底气,在之前的那些先富们,有几个有底气站到阳光底下的?
当然,这种干净也是相对的。互联网巨头的财富中也包含着大量剥削成分、买办成分、垄断成分、金融欺骗成分。就以美团为例,往死里压榨外卖员,想尽一切办法欺压小商家,对消费者极尽所能割韭菜,堪称一鱼三吃的典范。我只是举这样一个简单的例子让大家对比下。
之前的先富起来的阶层们,则就更加肮脏龌龊,上不得台面了。比如某位臭名昭着的地产资本家,到处标榜自己个人努力,不靠父母,结果在他自传回忆录第三章里就讲述了自己怎么发家。
“我前后填了三次党员表,当时部队知道我父亲的位置,所以经常让我回北京采购东西。那时物资紧张,我母亲在北京二商局工作,还管供应商,所以我经常借这些关系给部队采购物质。我也是第一个用军用飞机倒走私品的,我们等于在销赃”。
这就是标准的官倒军倒。当年先富起来的那一群人,基本都是利用了类似的种种特权。
再比如侵吞国有资产的问题。可以看看比《繁花》好看一千倍的电视剧《漫长的季节》,感受下当年厂长、科长、港商是怎么掏空一个辉煌的大国企的。
诸如《繁花》一类的作品,把先富阶级的财富积累道德化、优美化、正义化,个人奋斗化、能力归因化、商战智慧化,是对真实历史的遮掩,罪恶与剥削的粉饰,人民记忆扭曲。
然而,先富起来的人们却往往喜欢用道德性、个人能力努力奋斗去美化和标榜自己。就像当年能通过家庭关系调用军用火车和军用飞机倒物资的臭傻逼资本家挂在口头上的言论是,我们不拼爹。而这种颠倒历史的过程中,艺术家成为了他们最好的伙伴。
用温情脉脉的面纱,个人奋斗的叙事,优雅与美丽,装点成功者不可以质疑的光环,去彻底把真实的、血淋淋的、吃人的历史颠倒了过来。毕竟,办大事还是需要搞艺术的。
地主阶级的发家史与先富阶级有非常类似的特点,所以洗白地主阶级就成为了出卖良心的文化精英们不约而同选择的路线。
首先,地主阶级与先富集团同属于剥削阶级。
当代所谓的先富集团,某些资本原始积累者也并非白手起家,他们要么依靠权力寻租,要么通过压榨劳动力、投机房地产、垄断资源渠道、积聚财富剥削本质如出一辙。在这种相似性下,那些致富故事变成了意识形态的包装纸,把地主塑造成懂经营、讲感情、有头脑的贤者,其实就是在告诉观众,你看人家先富是有道理的,你穷,因为你不努力。进而掩盖了阶级之间深刻的对立性,抹去了贫者如何被压榨、被剥削的真相。
其次,他们共同的套路是通过温情脉脉的个体去消解残酷对立的阶级,仿佛有几个有道德、有素质、对工人和电护好的资本家和地主存在,那剥削阶级的系统性、体制性问题也就不成为问题了。这正是当下对剥削阶级温和面孔的文化投喂逻辑。
有几个网红企业家讲几句我们也不容易。有几个老板春节送个红包。有几个首富声称穿布鞋坐经济舱。
“资本剥削”这四个字就成了挑事。
温情是一种强大的遮蔽工具,它让制度问题变成了性格差异,让结构性压迫变成了个人选择。这类影视剧表面上讲人性,骨子里讲的是认命。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剧集的推手往往不是普通的创作团队,而是话语权集中、资本背景雄厚的制作公司与主流平台、权威媒体,他们所倚重的编剧、导演、评论话语群体也大多来自知识中产,甚至是新士大夫阶层,天生与土地无缘,却在用田园乡愁消费历史记忆,实现他们为自己招募的最终目的。他们靠讲故事的技巧包装剥削者,把审美当遮羞布,把剧本当阶级软化剂。
他们不是没读过史料,而是不愿意让观众记住,有一代人真的是在被地租逼得卖儿葬母的泥水里活过来的。他们怕无产阶级又找回前辈的们智慧。
文化精英之所以甘当掮客,是因为他们正在为现实中的新士大夫集团鸣锣开道。这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方方。当年出版过一部抹黑土改的小说《软埋》,文章的主旨无非就是地主是好人,土改是冤枉好人,土改队来了,世外桃源被破坏了,从头到尾散发着一种封建老僵尸的恶臭。《软埋》一经出版,就有无数人捧臭脚,除了财新网、腾讯、网易等媒体,甚至包括人民网,可见当时流毒之深远。
于是,在主流文化中,阶级这个概念本身正在被一点一点挤出公共语境。不再谈阶级,意味着不再讨论社会结构问题,不再追问谁掌握了生产资料,不再对不平等和剥削做系统性解释。于是,压迫成了个别现象,穷人成了失败者,富人则变成能力者。
删掉阶级这个词,这正是当下为先富集团建立合法性神话的文化逻辑。他们不是靠体制漏洞和阶层继承爬上去的,而是各有不义,也是人字,只是比你更努力一点。
所以,我们不能再讲群众运动,不能讲阶级斗争,不能讲组织与团结,只能讲个人奋斗,讲原谅与理解,讲老祖宗的规矩和奋斗者的辛苦。你不能再骂整个剥削阶级,只能骂几个坏人,不能再动集体的脑筋,只能搞自我成长的心理建设。而这才是最危险的失语症。当阶级退出,语言剥削就更容易潜入生活。
当历史被温情解构,现实的压迫就更容易被接受。最终,容易轻信的善良的人民群众就这样被扭曲了记忆。